数字人民币从理论到现实

屠永红

中国人民大学长江经济带研究院院长

从人类社会货币发展史来看，数字货币为何会出现在当今时代？ 什么是中央银行数字货币？

货币具有交易媒介、记账单位和价值储存三种基本功能。 它是一种普遍接受的支付方式，形成交易双方之间的共同信念，通过它作为媒介购买服务和商品。 自从人类社会有了商品交换，就产生了对货币的需求。 最初的易货交易所没有货币，是一种完全去中心化的交易方式。 但存在供需难以双重耦合、交易效率低下、价值计量不切实际等问题。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货币应运而生。 最初的货币以实物、金银等形式出现。随着金融机构的出现，流通中出现了大量可携带、可兑换的纸质商业银行票据。 由于商业银行经营不稳定，存在倒闭风险，纸币信用难以得到充分保障。 特别是多家商业银行发行的纸币在市场上流通，容易出现市场分割、信息不对称、兑换困难等问题，不利于商品交易的顺利进行和权益的保护。的货币持有人。 货币经过长期的发展演变，逐渐发展成为依托国家权利和信用的法定货币，进入货币中心化的货币时代，成本、效率和安全性不断提高。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中国人民银行发行了六套人民币纸币，财政部发行了小金属币作为国内流通和市场交易的货币。 纸币本身价值与面值分离，节约了发行成本，促进了贸易繁荣，使货币政策操作成为可能。 进入数字经济时代，虽然央行发行的货币从纸币形态转变为数字货币形态，但数字货币并没有改变货币的本质属性。

当今时代，在“互联网+”和数字经济的背景下，金融与信息技术的进一步融合催生了一种没有任何实体的媒介载体，而只是一种以电子、数字形式存在的货币。 “数字的”。 20世纪90年代以来，网络游戏的参与各方大量使用“虚拟货币”作为代币（Token），在特定的封闭空间内流通，购买游戏所需的装备和商品。 2008年，美籍日裔中本聪提出“点对点现金系统”的比特币（Bitcoin）设计思想，并于次年通过算法和“挖矿”正式推出比特币，实现了“分布式”去中心化”等方面的革命性突破。利用非对称加密技术对货币进行“签名”以证明所有权，结合共识机制实现点对点交易，比特币由此摆脱了交易双方的信用交易和对中央发行人的依赖，在国际上受到追捧，甚至成为许多企业和个人规避本国外汇管制，进行跨境资金流动的重要手段。客观来说，比特币，一种基于节点网络和数字加密算法的虚拟货币，成为“数字货币”概念讨论的原型，提供了一个为央行货币数字化提供有益参考。 央行数字货币不仅在形式上“数字化”，而且在发行、使用、安全等方面都采用了符合数字时代要求的数字技术和模式。 自古以来，对于货币是民间发行还是政府集中发行一直存在争议，以数字形式体现的数字货币也不例外。

除了比特币，还有以太坊、瑞波币、FACEBOOK推出的LIBRA等。这些民间发行的数字货币依托特定的网络平台，通过一定的算法提供货币数量，由开发者发行和控制。 在虚拟社区成员之间进行监管和流通的数字货币存在供需错配、价格波动巨大、易受黑客攻击等问题。 例如，今年比特币的价值可能会从 6 万美元跌至 2 万美元，很难发挥货币价值存储的作用。 如果数字货币由央行发行，则可以很好地解决上述问题。 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国际清算银行、英格兰银行的定义，央行数字货币是各国结合本国货币发展需要，运用区块链、密码学等技术，发行的具有国家主权信用背书，完全依靠数字信息存储。 而在中国发行的具有加密货币形式和功能的支付交易、合法的支付工具和具有法律效力的价值凭证，可以被个人和企业广泛用于支付。 而且，数字货币本身具有一定的可编程性，可以​​支持智能合约，是央行的直接责任。 那么，当今央行发行数字货币的必要性是什么？ 关于央行发行数字货币的必要性，我将从货币演进的历史必然性、现实交易的需要、金融稳定的需要三个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 首先，从货币演进的角度来看，全球货币走向数字化时代是必然的。 17世纪以来，随着工业革命的推进，全球货币从黄金白银转向纸币，从可兑换信用票据转向不可兑换法定货币。 货币形态变化的根本原因是经济发展和技术进步，这不仅节约了货币，也提高了货币使用的效率和安全性。

进入21世纪，以互联网、区块链、大数据、人工智能为标志的第四次技术革命方兴未艾，为数字货币的诞生提供了必要的环境和技术。 虽然数字货币和纸币一样，本质上是一种纯信用货币，但数字货币可以进一步降低发行成本、流通成本和交易成本，使用起来更加方便和安全，可以更高效地应用于更广泛的领域. 其次，从现实需求看，新技术革命和经济社会数字化转型从根本上改变了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 相应地，交易支付环节也需要数字化转型。 在生产端，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帮助制造商优化运营流程，进行技术改造，实现供应链信息化，不断提高劳动生产率和市场竞争力； 业务业态和新模式； 在消费端，远程教育、远程医疗、共享经济、网络消费如火如荼，需要金融服务尤其是支付服务的数字化转型，以及数字货币的使用，降低交易成本，提高交易效率。 此外，无现金、无纸化的支付方式更能适应绿色低碳发展的要求，在减少病菌传播的同时节约资源、促进环境保护，有利于公共卫生和公民健康。 我们实现了银行卡、信用卡、第三方电子支付，逐步摆脱了纸币和支票。 目前，手机在各个国家都非常普及。 依托手机这一媒介，具有货币支付结算和匿名性特点的数字货币可以更方便地实现买卖双方之间的点对点交易。

最后，从金融稳定的角度来看，私人数字货币的发行和流通将对现有金融体系产生多重影响。 央行发行数字货币，有利于治本，维护金融安全。 全球范围内大规模数字加密货币实验导致民间发行的数字货币“泛滥”，但发行数量相对固定，无法满足货币需求。 加之缺乏国家主权信用背书，币值波动大，流通范围小，无法具备货币应有的流动性好、合法补偿、币值稳定、被广泛接受等特征。 开绿灯。 如果任由私人数字货币继续发行和扩容，全球金融稳定必然受到冲击和威胁，甚至会削弱央行货币宏观调控的有效性。 此外，私人数字货币的发行也造成了资源的严重浪费。 例如，比特币的发行采用POW（基于工作量证明）机制。 为了获得比特币，“矿工”不得不解决无意义但极其复杂的数学问题，即“挖矿”。 需要消耗大量的电能。 为维护全球金融稳定，维护国家正常的金融秩序和货币政策传导机制，各国央行必须发行数字货币，为数字经济提供相应的数字支付手段，更好地保护金融消费者的权益。 数字人民币经历了怎样的研发历程？ 它的基本特征是什么？ 中国人民银行早在2014年就成立了法定数字货币课题组，开始对发行框架、关键技术、发行流通环境、相关国际经验等进行专项研究。

2016年，中国人民银行成立数字货币研究所，完成第一代法定数字货币原型系统建设。 2017年底，经国务院批准，中国人民银行组织商业机构联合开展法定数字人民币研发试验。 2019年以来，我国先后在深圳、苏州、雄安、成都和北京冬奥会开展数字人民币应用试点。 根据中国人民银行2021年《中国数字人民币研发进展白皮书》给出的官方定义，数字人民币是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以数字形式存在的法定货币，由指定的运营机构运营，以数字货币为基础。在广泛的帐户系统上。 银行账户的松散耦合功能相当于纸质人民币，具有价值特征和法偿性。 从研发、发行、应用、管理全过程来看，数字人民币具有五个基本特征。 首先，数字人民币是法定货币的数字形式。 它与实物人民币一样作为法定货币在市场上流通，具有价值尺度、交易媒介、价值储存等基本功能。 其发行流通管理机制与实物人民币一致，但价值转移是以数字形式实现的。 二是数字人民币采用集中管理、两级运营模式。 中国人民银行在数字人民币操作系统中发挥核心作用，通过指定的运营机构发行数字人民币，这些机构向公众提供数字人民币兑换和流通服务。 第三，数字人民币目前的定位是现金，主要用于零售和小额交易，将长期与实物人民币共存。

数字人民币和实物人民币都是央行对公众的负债，具有同等的法律地位和经济价值。 第四，数字人民币目前主要用于满足国内零售支付需求。 未来，还将积极响应国际社会倡议，推动其在跨境贸易，尤其是跨境电子商务中的应用。 第五，数字人民币与指定运营机构的电子账户资金具有通用性，共同构成现金支付工具。 商业银行和持牌非银行支付机构可以参与数字人民币支付服务体系，在全面持续遵守合规和风险监管要求的情况下，为客户提供数字零售支付服务。 与比特币等加密货币相比商户支持比特币付款是否违法，数字人民币有哪些特殊优势？ 与比特币等私人发行的加密资产相比，与微信、支付宝等第三方支付相比，数字人民币具有币值更稳定、安全性更高、便利性更高等特点。 首先，数字人民币具有完备的货币功能。 数字人民币由中国人民银行发行。 具有严格的官方发行规则和国家信用背书。 不存在超发问题。 币值稳定，价值不会大幅波动。 具有现实的价值尺度和支付结算功能。 其次，数字人民币具有信息安全和风险管理功能。 数字人民币根据客户信息的强度分为五类。 客户信息的强度越高，支付限额越大。 客户信息强度最低的第五类钱包，不需要实名，通过手机号或邮箱即可开通使用，实现小额交易双方匿名，用户隐私得到很好的保护.

但微信、支付宝等第三方平台在支付时需要绑定客户隐私信息和掌握用户账单，存在客户信息泄露风险。 同时，通过区块链技术，中国人民银行可以对每一笔交易进行溯源，追踪可疑交易和大额交易，快速准确打击洗钱、偷税漏税、腐败和欺诈。 第三，数字人民币使用方便。 数字人民币兼顾了实物人民币和电子支付工具的优点。 类似于电子支付工具，具有成本低、便携性强、效率高、不易伪造等特点。 但数字人民币的设计更注重人性化和个性化。 离线支付和可编程性等功能。 支付即结算功能允许用户直接与商户进行交易，无需经过发卡行、收单行、清算机构等角色，不仅大大缩短了支付流程，还节省了手续费。 尤其是双离线支付功能，用户可以在没有网络、无信号的情况下，使用触控完成转账或支付，为老年人等数字边缘群体使用数字人民币扫清了技术壁垒。 可编程性有利于用户设置条件支付功能和建立智能合约，以方便用户特定目的。 现在是中国发行数字人民币的合适时机吗？ 我们面临哪些机遇？ 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需要构建符合时代要求、安全普惠的新零售支付基础设施。 数字人民币的发行是其中重要的一环，也是我国金融现代化的重要一步。 是深化金融供给侧改革、推动金融与数字经济融合发展的必然结果。

首先，数字经济呼唤安全、普惠的新型金融基础设施。 十年来，在新发展理念引领下，我国产业升级转型，数字经济覆盖面不断扩大，电子商务和在线金融服务需求快速增长，移动支付零售业已遍及城乡。 为进一步满足人民群众多样化的支付需求，客观上需要更安全、更通用、更普惠的新零售支付基础设施作为公共产品。 发行央行数字人民币并指定数字货币运营机构满足法定货币在各种场景下的供给，大大降低了公众获得金融服务的门槛，有利于提高我国基础金融服务水平和效率. 没有银行账户的普通民众也可以通过数字人民币钱包享受基础金融服务。 短期来华的境外居民无需在中国大陆开设银行账户，也可以开通数字人民币钱包，满足其在中国的日常支付需求。 二是我国社会现金功能和使用环境正在发生深刻变化，数字货币发行时机日趋成熟。 随着移动支付的广泛使用，我国现金使用率急剧下降。 失去规模效应后，现金管理成本不断增加。 设计、印制、运输、存取、识别、分拣、退回、销毁、防伪防伪等环节，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近年来，新冠疫情让公众高度重视病毒感染问题。 实物现金可能成为细菌或某些疾病的传播源。 因此，发行数字货币不仅会大大减少货币的发行量、流通量和管理量。 它还可以有效地减少疾病的传播，增强公众健康。

三是巩固央行货币发行权商户支持比特币付款是否违法，维护金融稳定和安全。 比特币、天秤座等民间发行的数字加密货币发展迅速，一些商业机构也计划推出全球稳定币。 私人数字货币的泛滥会给国际货币体系、支付结算体系、货币政策、跨境资本流动管理等带来诸多风险和挑战。 一些数字货币在我国特定范围内使用，一度掀起一股比特币炒作风潮，成为洗钱、逃税、恐怖主义等非法经济活动的支付工具，威胁我国金融安全和社会稳定在一定程度上。 因此，必须发行以主权信用为后盾的央行数字人民币。 四是抢抓数字货币国际竞争机遇，提高我国数字金融治理话语权。 全球已有60多个国家开展了央行数字货币的研究和实验。 我国数字人民币研发和实践暂时处于领先地位。 因此，有必要抓住时机推出央行数字货币的中国规则和中国标准，以获得更大的收益。 参与国际货币体系治理的权利，为数字时代全球货币金融体系的稳定发展做出了中国贡献。 2021年，中国人民银行与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SWIFT）合作成立金融网关信息服务有限公司，致力于SWIFT建立数字货币多边监管体系及相关法规和技术框架，完善中国数字货币发行和运营规则。 话语权。 此外，数字人民币的发行流通和国际化，拓宽了人民币国际化的渠道，有利于推动构建和完善公平、公正、高效的新型国际货币体系。

作为全球数字货币的引领者，中国在技术手段、市场规模、制度环境等方面具有巨大优势，为数字人民币的发行和使用创造了机遇。 一是移动支付、区块链、高速互联网等技术的快速、领先发展，为数字人民币提供了系统、成熟的技术条件。 其次，庞大的用户数量和巨大的市场为数字人民币的广泛应用创造了规模效益和收益递增的条件。 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第49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2021年12月，中国网民规模已达10.32亿，互联网普及率已达73%。 其中，网购用户规模已达8.42亿。 占网民总数的81.6%。 随着我国互联网基础设施的不断优化升级和普及，未来电子支付用户规模将不断增加。 庞大的网民基数和移动支付的快速发展，为数字人民币的进一步推广应用奠定了坚实的市场基础。 第三，强大的政府管理体制和制度优势为数字人民币的平稳运行和风险管理提供了制度保障。 此外，作为全球第一大贸易国，数字贸易和金融的高度开放，为数字人民币的跨境流通创造了新的需求和场景； “一带一路”建设、RCEP、上海合作组织等区域合作战略机遇也在为未来数字人民币周边化、国际化打造贸易投资流通通道。 数字人民币试点推进现状如何？ 有哪些用例？ 2019年以来，中国人民银行按照稳健、安全、可控、创新、务实的原则，开展数字人民币试点工作。 有针对性的持续迭代优化，完善数字人民币设计。

2019年底，第一轮数字人民币测试在深圳、苏州、雄安、成都和北京冬奥会进行，测试理论可靠性、系统稳定性、功能可用性、流程便利性、场景适用性和风险可控性。 2020年11月起，综合考虑国家重大发展战略、区域协调发展战略、各地区产业经济特点等因素，在上海、海南、长沙、西安新增6个数字人民币研发试验区安、青岛、大连。 城市基本覆盖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中西部、东北、西北等不同区域，有利于对数字人民币在我国不同区域的应用前景进行测试和评估国家。 2022年北京冬奥会、冬残奥会场景等重大试点项目圆满完成。 参与试点的用户、商户和交易规模稳步增长，市场反响良好。 2022年3月，在现有试点地区的基础上，新增天津、重庆、广东省广州市、福建省福州市、厦门市和浙江省6个举办亚运会的城市作为试点。 2022年北京冬奥会和冬残奥会试点现场结束后，北京市和省内张家口市将转为先行先试区。 根据2021年《中国数字人民币研发进展白皮书》，截至2021年6月末，数字人民币试点场景已超过132万个，涵盖生活支付、餐饮服务、交通、购物、政务服务等多个领域。领域。 开通个人钱包2087万余个，公众钱包351万余个，交易总量7075万余笔，金额约345亿元。

在试点地方政府的积极参与和支持下，部分地区还开展了数字人民币消费红包活动，实现了不同场景下的真实用户试点和大规模分批集中测试，验证了数字人民币业务技术设计和系统稳定性、产品易用性和场景适用性，增强了公众对数字人民币设计理念的理解。 此外，试点期间还注重不断探索应用模式创新，推动与应用场景的深度融合，与相关手机厂商合作研究并提供包括双离线交易在内的移动支付新体验； 手机的硬钱包支付方式让弥合“数字鸿沟”成为可能。 在北京冬奥组委园区，立足科技冬奥和智慧冬奥建设，试点部署无人售货车、自助售货机、无人超市等创新应用场景，推出支付手套、支付胸卡、冬奥支付服装等可穿戴设备。 试点用户普遍认为，数字人民币有利于进一步提高支付效率、降低支付成本，让广大群众、小微商户和企业切实感受到便利性和普惠性。 目前，数字人民币已形成一批线上线下、可复制、可推广的场景，涵盖批发零售、餐饮、文化旅游、政务支付、医疗充值支付、高速公路收费、城市交通出行、银行理财产品等。和数字人民币贷款。 应用模式。 随着试点工作的深入，数字人民币研发在突出便利性、优化普惠性、突出创新性、保障安全性、体现合规性、增强可持续性等方面将面临新情况、新问题。 进一步深化研究探索。

数字人民币试点推进、场景拓展、未来发展会遇到哪些挑战，如何应对？ 数字人民币仍处于试点优化阶段，仍面临支付习惯和路径依赖难以打破、应用场景创新和拓展不足、商业银行激励机制缺乏、国际竞争等挑战。 一是支付宝、微信支付等第三方平台在城乡广泛应用，在海外影响力大，形成了网络效应。 推广数字人民币支付，改变企业和个人的支付习惯和路径依赖，不是一蹴而就的。 是的，这需要很长时间。 其次，数字人民币还处于试点阶段。 用户仍然较少，应用场景覆盖面较窄。 不存在只使用数字人民币的具体而广泛的刚性需求。 增加交易规模需要持续的应用场景创新。 三是尚未形成成熟的数字人民币商业模式。 商业银行对运营数字人民币不收取交易手续费，缺乏必要的激励机制，难以加大对数字人民币产品开发、营销和客户维护等方面的投入。 四是在央行数字货币引入的跨境支付市场，各货币的国际地位将重新洗牌，货币主权争夺将再次引起各界关注，带动各国积极引导。创新数字货币行业规范。 支付领域也面临来自国际社会的竞争。 短期内，数字人民币将取代日常生活中的小额现金。 其实和第三方支付没有太大区别。 在金融和跨境金融方面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

未来，数字人民币将主要发行给商业银行等机构，方便大额结算。 届时，数字人民币将在跨境支付、投融资等场景中发挥微信、支付宝无法发挥的作用。 Therefore, as the main body of operation, commercial banks should innovate concepts and businesses, deeply explore and cultivate the rigid demand for digital renminbi, and expand and improve the functions of digital renminbi wallets. The first is to strengthen the cooperation between digital renminbi operating banks and third-party payment platforms such as non-bank financial institutions, WeChat, Alipay, etc., quickly expand the application scenarios of digital renminbi to existing payment scenarios and application channels, and further expand the scope of the pilot.

The second is to enrich the payment functions of personal digital RMB wallets, add smart contracts, improve the security and convenience of payment, and at the same time strengthen the financial management functions of digital RMB wallets, continue to promote the establishment of domestic retail scenarios, expand the scope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payments and establish Improve corresponding laws and regulations. The third is to strengthen the cash management function of the mother-child wallet, replace the complicated account management with a convenient digital currency wallet, and help the parent-subsidiary company to carry out low-cost and high-efficiency cash collection and transfer between the enterprise group and multinational companies. Pool business opens up new channels. The fourth is to seize the strategic opportunity of regional synergy, strengthen policy coordination with the countries along the “Belt and Road” and RCEP member countries in cross-border e-commerce, bulk commodity trading, green finance, etc., improve the CIPS cross-border payment system, and strengthen cooperation with other countries The central bank's technical and regulatory cooperation in the field of digital currency will promote the pilot and implementation of digital renminbi cross-border payment projects in surrounding areas in a timely manner, increase the share of cross-border payment and settlement of digital renminbi, and expand the international use of renminbi.